末路-上【牧歌X陈骁】

一个警告:牧歌x陈骁 前后没错 

          一个被mob了的陈骁被牧歌捡回家,PTSD报复心起想要办了恩人,结果强///奸不成反被干,带球跑又被抓回来,好好治病的故事。【。

 

 

一个鸡蛋,一碗清水。

 

水沸腾后蛋液打散了下锅,关火,研磨足量的黑胡椒。

 

白瓷胎薄,牧歌又心急,单手托着碗,指尖烫的通红,常人再多一秒都要甩手不干,他却稳稳当当的找钥匙开门,权当那手不存在。

 

跟两个小时前进来送水果时并无两样。

 

蜜瓜还放在原处,一口没动。遮光窗帘拉着,房间里晦暗又潮湿,死气沉沉。

 

在床头柜上放下碗,牧歌顿了顿,终究是呆不住,要去推开窗子通风。

 

伴随着窗帘“唰”的声响,床上的人挣动了一下,这一下力气挺大,金属和金属不安分的撞出杂音。

 

几步跨回床头,牧歌急着去看他手。手铐尽管垫了一层软布,那手腕上还是一层一层的红印子,细看还有磨破了的油皮,组织液悄悄地渗出来。心里纠的疼,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牧歌捧着那只手,鼻子一酸,眼里起了雾。

 

“……猫哭耗子假慈悲什么!”

 

粗嘎的呵斥把他所有情绪怼回心里,抬头对上一双憋得赤红的眼睛,怒气化为实质的剑锋逼过来,要将本就脆弱的维系生生撕扯个稀烂。

 

避开锋芒,牧歌去柜子里翻创口贴,然而背后这人连珠炮一样发泄愤怒。

 

 

“准备把我关到明年?你是有多看重那兔崽子?”

 

“也对,像你这样儿的,谁乐意给你生?”

 

 

一点都没有被锁住的自觉,还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击性,好像只想拉着谁同归于尽。更为恶毒的话语听了许多天,牧歌今儿却按耐不住的打断他。

“不是因为孩子……”

 

“闭嘴!”

 

一声暴喝让房间又回归了沉寂。无法抑制的粗喘让安静变得难熬,间或有痛苦的水音。咬住嘴唇,牧歌又转回床前,给他顺气。画着笑脸的创口贴被熨帖的粘在手腕一圈,滑脱的软布又被重新垫好。

 

良久沉默之后,他低声开口。

 

“……小远放了学想来看看你。”

“他也是关心,你别冲他发火。”声音里有一丝不自觉的恳求。

 

跟预想中的一样沉默,牧歌叹了口气,锁上门之前,隐约听到了不屑的冷哼。

 

 

 

刚过六点,杨修贤打来电话,说把章远送到了楼下,自己一会儿还得陪着赵云澜蹲点儿,就不一起吃饭了,晚点过来接人。

 

话音还没落,门锁声响,小孩儿轻手轻脚的进来了。

 

“嗯嗯你放心,小远到了。”

 

脱了书包和外套,吨吨吨的灌完亲哥给凉好的白开水,章远环视一圈,视线落定在餐桌上。苹果被切成小兔子;橙子的皮被扒掉,插好了叉子;蜜瓜全是软乎甜蜜的果心部位。三盘水果氧化的氧化,干瘪的干瘪,他端起尚还卖相良好的蜜瓜,边吃边晃进厨房。

 

牧歌还在准备晚饭,余光瞥见他捧着盘子进来,在围裙上擦了擦手。

“……有新鲜的,你别吃这个了。”

说着就要去拉冰箱门,被章远拦住了。

“没事儿,我不吃不就浪费了,再说我挑了最好的一盘呢,没事没事儿。”

 

小孩乖巧懂事,让他不由得想起执拗高傲的那个。

 

“沉哥一会儿接了小南下班一起过来,说是有进展,他讲的急,没细说。”

 

章远小心翼翼的瞧了瞧他神色。

 

“……不知道是案子还是什么……我先跟你通个气儿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了,”牧歌手下不停,菜刀和案板的撞击被他控制的轻柔,“……你想进去看看他吗?”

 

男孩子放下盘子,麻溜的拿了钥匙走了。

牧歌特意停下听了一会儿,确定没有不安的动静儿,复又开始动作。

 

 

忙了半个多小时,装盘出锅。

 

四菜一汤,他顾虑着难伺候的食客,有咸有甜,有一道能让那人满意,能多吃两口就是再好不过。站在餐桌边安置碗筷间,谢南翔叼着根棒棒糖,晃悠进来。

 

“老韩停车呢,我拿了钥匙先上来了。”他跟牧歌打了个招呼,主人家正在分菜,一道一道分到小碟,放进托盘里。

“我去吧,要不他又闹脾气,你等会给韩沉开个门。”

 

晃悠晃悠的端起托盘,谢南翔没走两步又转过来,问牧歌要手套。

“太烫,不小心碰到怎么办,我这手还得做手术呢。”

 

拿他没办法,牧歌去把手套给翻出来,这才把人送走。

一下午脚不沾地,好容易松下一口气,他才觉得左手火辣辣的胀痛,从掌心到指尖,难言的烧灼间,皮肤都要溃破脱落。

 

下次还是记得戴手套吧。

 

没等多久韩沉也进门了,牧歌正要去叫屋里俩人吃饭,章远自己出来了。

 

“小南说沉哥忙了一天没吃饭,让咱们先吃,他再跟陈骁聊会儿。”这孩子年纪还小,控制不住情绪,眼周红了一圈,还要咧着嘴笑,声音都在抖。

 

牧歌站着不动。

 

作孽啊,

 

韩沉心里叹一声,张罗他们坐下。

 

“都别站着了,我快饿死了,还得说事儿呢。”

 

“……我去给小南拿盘子留菜!”小鬼机灵的跑了。

 

“什么事儿啊?”牧歌回过神,抱歉的笑笑,拉开凳子坐下。他一门心思不在吃饭上,拿着筷子半晌没动。

“是有进展了吗?”

 

“……先不说这个,”韩沉却转开了话题,目光炯炯审视着他,“你本子写的怎么样了?”

 

“挺、挺好的啊,还写着呢。”牧歌局促地笑笑。

 

“我怎么听说,从你把他接回来,就没开过工?”

 

小道消息的源头正好回来,听见对话,脚下一滑,赶紧缩着头安静如鸡。

 

“……我,没……”牧歌起先还小声嗫嚅,叹了口气,对上韩警官审视的目光,“我心里实在挂念着他,眼前这个坎儿先过了,再想别的吧。”

 

“成。”韩沉是个痛快人,也不追问。“换回原来的话题。”

 

“DNA结果早就出来了这个你知道,嫌疑人前两天回了龙城,估计觉着风头过了,还夜夜笙歌呢。”

 

“赵云澜和我这几天加班加点都是在蹲守这个,人手不够,就把老杨也拉上了,夜场就数他最熟。”

 

“不出意外的话,半个月内可以结案了。”

 

“还有小南那边儿,我估计他还没跟你说,”

 

“他导师上周回了邮件,推荐的那位心理医生明天的飞机,疏导下周就可以开始,不过费用不便宜。虽然这钱小南准备自掏腰包,但你肯定不愿意吧?”

 

愁云惨雾笼罩了半年,突然传来点雨霁云收的迹象,章远小孩儿心性,已经开始欢呼。牧歌愣在原地没敢动,直到韩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。

 

他没收劲儿,这几下沉甸甸的。

 

“所以我们的大编剧,你要开始安心的,努力的赚钱了。”

 

章远吵吵闹闹的把谢南翔炸了出来,他放下托盘,一小碗紫薯饭和小碟的莴笋都被清了底。牧歌眼前模模糊糊的,隔着水光,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几个狐朋狗友。

 

笑意和泪水都是无法抑制的东西,他摘下眼镜,抹了把脸。

 

 

 

一切起源于半年前的夜晚。

 

即将入夏,晚上风还是凉爽。从酒会上出来,牧歌坐在长椅上,清醒发晕的头脑。

 

对面的小巷子口,有个年轻人倚着抽烟。他穿着鲜艳的机车服,头发被厚重的发胶撑的顶天。晦暗的箱子里隐隐约约有人声,路过的母女拉着手,小女孩儿好奇的探头进去张望,妈妈赶紧去把她拉出来,却不小心看见什么似的,白着脸抱起孩子匆匆走了,留那年轻人嘲讽的吐着烟圈,哈哈大笑。

这一带常有这样的小流氓,牧歌不愿招惹。刷了好一会手机,恰好赵云澜来了信息,问他在哪,说要一会儿谈谈宣传片剧本的事。他便等在原地。

 

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,口干,牧歌起身准备买瓶水。便利店在对街,站在那儿的小流氓已经不见踪影,他便放心的走过去。

 

……巷子里有什么细碎的动静。

 

酒能壮胆果然没错,编剧的好奇心占了上方,轻手轻脚的摸进了一片昏暗里。

 

赵云澜接到信息又紧踩了两脚油门赶过来时,牧歌倚在墙上哆嗦,听到他的声音求助的转过来,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。

 

地上趴着一个人。

 

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,脸抵在地上一动不动,光着腿,脏兮兮的,一条手臂向后掰成诡异的角度。

 

我操。

 

赵云澜定了定神,心里痛骂一声。他先安抚了牧歌,脱下外套给那人盖住,然后掏出手机。

 

“……老韩,牧歌碰上事儿了,”

 

“对,民生路342号,一个小巷子,门口有家711,”

 

“你赶紧过来,叫上谢南翔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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